第一百章 知交-《戗久说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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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许时轻满心敬意,不敢失礼,他拱手一揖:“居首领英勇无畏,当得一礼。”
    居丐安不喜人多礼,他有心纠正,却无力相争。
    两人又聊了一阵,十分投契。
    末了,许时轻看这帐里兵满为患,又见居丐安伤重,便执意命人将他抬出了伤兵帐,另置他帐休养。
    居丐安拗不过,只好由他。
    人刚被抬走,就有亲人找进了军帐。
    一黄口小儿急冲冲奔进伤兵帐,找了一圈,没找见自己父亲,他红着眼圈大叫:“我阿爹呢?”
    有同村的民兵认出了他,忙开口安抚:“别急,你阿爹伤重,刚被他们的节度使大人带去其他地方休养了。”
    话音刚落,小儿又冲了出去,一头散发垂至腰间,跑起来飞扬飘逸,通身麻衣和墨发一样黑,整个一道黑烟在军营里乱窜。
    跑至一处有人守门的营帐,从帐门一望,好像看到父亲身影,小儿奋力一冲,却被门口壮他一倍的士兵拦下。
    里面的人听到动静,都往帐门看去。
    居丐安瞧见儿子,瞬时满脸慈爱,他朝许时轻笑着炫耀:“嘿,这是我儿子,阿遥。”
    “让他进来。”许时轻提声令道。
    年幼的阿遥浑身冲劲儿,瞪一眼门口两个士兵,正当许时轻下令时,他猛地蹲身,从两个士兵手下空档钻了进去。
    两个士兵一愣,看着小儿钻地鼠一般的动作,只乐了两声,又回头守门。
    阿遥冲到父亲的榻边,上下看遍——阿爹通身是伤,阿娘又要伤心。
    榻头一只搁凳上摆着药碗,里面的药已喝完了,只剩些药渣。
    阿遥凑近去,闻了一鼻子,被苦药熏得瘪嘴,又心疼地看向父亲。
    一旁,许时轻好奇地打量着小儿,见其生得浓眉大眼、细皮嫩肉,简直漂亮得像个小姑娘,心道这小儿的娘亲也定是十分标致。
    “阿遥,这是节度使大人,是他救了阿爹和叔伯们。”居丐安跟儿子说话时,一股子铁汉柔情都倒了出来。
    阿遥侧过身,朝许时轻行了一礼,又扬着眼看他。
    许时轻看着阿遥可爱得紧,冲他一笑,亲切而不失礼节地道:“居首领言重了,小贤侄也不必多礼。”
    阿遥忽地变脸,额头间老气横秋地挤出一道小“川”,瞪着许时轻,半天不出声。
    许时轻看出他不高兴,却没想明白为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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