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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里面一片，有几个酒店的工作人员快步离开去找领导层了。

    回到楼上，江承看方敏爱脸蛋红彤彤的，既兴奋又恐慌，问道：“现在感觉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方敏爱背着包，低着头，扭捏了一阵，抬头说道：“挺爽的。”

    随即她又皱眉道：“可是我们会不会做得太过分了……当然卢子赫他罪有应得！但是那个新娘跟我们无冤无仇……”

    “坏人不是我当的么，你就不用多想了。”江承坦然道：“主意也是我出的，最后事也是我做的，你没什么好自责……我确实看卢子赫不顺眼，跟那个叔叔级的司仪也有过节，事情做就做了，一箭双雕，至于误伤……”

    江承的眼神有些冷硬：“我不在乎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方敏爱过后就走了，她说照片是她侵入宾馆系统窃取的，音频和其他图片是从卢子赫手机和电脑里黑出来的，以她的能力，保证什么都查不到。

    他们都知道，卢子赫这回算是栽了大跟头，原本他想离开学校，借着他老婆的家族势力，进军政界，最不济也能得个福利好又工作轻松的闲职，以后逍遥快活，这回全泡汤了，学校估计也回不去。

    所以方敏爱这个快意恩仇的女生，这会儿还是很有成就感的，出了一口恶气。

    而江承看到费贺冬刚才迷惘的神情，也感觉心情大好。

    他被人欺负了，不喜欢打脸，那太明目张胆了，他不需要这种快感，他是个小人，他要偷偷摸摸的怼死对方。

    他做到了。

    但是他也误伤了其他人。

    江承试着在心里告诉自己，揭穿了渣男的真面目，其实对这个家庭，对这个新娘是好的，因为避免了未来漫长的痛苦，渣男是不会这么容易改邪归正的，她会变成卢子赫的一块踏脚石，她会嫁给野心，而不是爱情。

    但是实际上江承知道，这里有太多不可知的因素，无论结果如何，他这件事情做下来，毫无疑问伤害了很多人。

    他去露台抽了根烟，看了会夜景，消化这种负罪感。

    一开始他确实没想这么多。

    但是既然想好了要去报复别人，如果束手束脚，既要当婊子，又要立牌坊，那还能做成什么事。

    他把燃烧着的烟头摁灭在栏杆上，想着，要么不做，要么做绝。

    他不想去当野心勃勃的反派，但他也不想当婆婆妈妈的好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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