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陈良翰甚至还被拿下后,大声诘问起林俊来。 林俊道:“老夫更怕的是通夷被发现的后果。” 陈良翰不由得仰头闭眼。 费宏这里则又对福建巡抚樊继祖等未被拿官僚们说: “陛下有旨意,按察副使吴紘暂代为按察使,从现在起,你们按察使司立即行文各州府县,派兵拘押涉案豪右缙绅九族之人!封其宅,收其产!不得有误。” 樊继祖等伏首称是。 接着。 费宏就在樊继祖等起身后,对樊继祖说:“昔日闽地豪右缙绅与当地布按诸官勾结,使公在福建施展不开,今日当趁此机会布政清丈相应田亩,推行吏制新政,先考选当地寒士为新吏,而不误明年夏税秋粮。” 樊继祖拱手道:“自当如阁老所教。” 费宏微微一笑后就继续用起宴来。 …… …… 转眼就到了腊月三十日的除夕夜。 陈良翰等皆已被下了福州府的大狱,由京师来的官兵看押着。 而这些涉案的闽地豪右缙绅之家也开始被抄没。 没多久。 福建官府就从这些人家里抄出了许多罪证,而都被地方官府给一一交到了费宏和王时中这里。 由费宏和王时中查验。 费宏将涉及到自己的罪证则直接丢进了火盆里。 王时中见此目瞪口呆地看向了费宏:“阁老,您这样做,不该问问我这个总宪的吗?” “公不必惊讶,这是陛下准予的,给老夫的恩典。” 费宏笑着回道。 王时中听后呵呵一笑,没再说什么,只在看见新到的一份罪证,发起呆来。 然后,王时中就把这份罪证也要往火盆里丢。 费宏则抢住了这份罪证道:“这是公的罪证?” 王时中笑道:“我哪敢!这是太傅的,陛下既然让阁老自毁罪证,想来也会坐视太傅的被毁吧?” “陛下倒是提到过,说涉及太傅的,让老夫自作处理。” 费宏回道。 王时中说着就双手背着身后笑道:“那不就完了?” 费宏道:“但老夫可没说要毁了有关太傅的罪证!” “啊?” 王时中不由得张大了嘴,然后看向费宏: “阁老,我们做人不能这样,您的可以销毁,那太傅的就更应该销毁!” 费宏道:“老夫怎么样了?” “圣意是让老夫自作处理,不是让老夫直接销毁。” 费宏回了一句。 王时中道:“可是,这事关太傅的清名,你我同为护礼清流难道不应该回护吗?” 费宏看向王时中:“道夫(王时中字),咱们可不能没长进啊!” “做官最重要的是什么,是要三思!” “现在这局面,你哪里能确定天子不会将来有一天又不想保太傅了?那时,岂不会怪我们匿了太傅的罪证,反治我们一个瞒报之罪?” “可是,我们这样留着太傅的把柄,不是君子之道吧?” “而且陛下也让公自作处置了,摆明了就是要放太傅一马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