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这是事败了呀!” 杨潭瞬间哭喊了一句,接着就在如玉龙狂舞的雪里摇起头来。 彼时。 在过账的地方。 锦衣卫已经控制了这里所有的权宦家人以及账目。 陆松甚至还踹滚了一企图烧账目的人,并因此控制了这些账册。 这些账册,也就一箱箱地被送进了清宁宫御书房内。 内书堂的宦官已经开始在张永的指挥下,正在用金算盘点算,清算着这些账册。 至于为什么是一箱箱的账册。 那是因为这个时代还没有银行。 钱庄也不是很普遍。 所以,很多达官贵人每到一地,无论是出于公干还是出于私事,会直接找亲朋借支银钱。 这也就造成这次分润,在定好理论上的分割方案后,需要先销账,才能核算出谁该得多少银子。 首辅梁储此时就在这里,听着这些算盘声,对着一红泥小火炉,喝着御赐的粳米粥。 对每一个官员的抓捕,然后对新任官员的任命,都是他拟的旨,然后批红盖印直接发出的。 所以,他现在手写的有些软,人也有些累,朱厚熜便让他歇一会儿,先喝点粥。 而朱厚熜自己也喝了一碗,且在一边看着核算好的账目。 朱厚熜通过这些账目可以大概摸清楚全国官僚之间的经济来往,比如谁借谁一万两银子,谁在谁那里存了两万两,进而知道这些官僚间的关系远近。 朱厚熜不得不承认,别看朝廷公账上各个衙门缺钱的很,有的衙门连俸禄都发不起,但这些官僚私底下的钱财流水可不少。 “难怪要阻止朝廷整顿盐政。” “这是要等着朕赈灾民的钱,去补他们骄奢淫逸后造成的窟窿呢!” “怕朕把盐利收上来后,他们没得捞了。” 朱厚熜因而在看了这些账目后,冷笑着说了几句。 “禄蠹丛生,天下人皆盼着陛下能革新吏治,重振朝纲。” 梁储回了一句。 朱厚熜则问着梁储:“王阳明也该到两淮了吧?” “算着日子,也快了。” 梁储笑着回道。 …… 而在这时的两淮。 淮安城内。 总理河道工部右侍郎李缵正对漕运总督沈冬笑着说道:“那个张孚敬,果然不是迂腐之辈,这次大礼,他大出风头,说到底也不过是为得圣宠,做大官,包括之前提出清田,也不过是作样子给新天子看。” “这样一来,他就如愿以偿,步步高升,眼下以侍郎身份南下赈灾。” “只是这样一来,锐意图治的陛下要失望了!他寄予厚望的人也不过是个幸进小人,或许因此打消了改制的心思也不一定。” 李缵这么说后。 沈冬则道:“说不定是张孚敬识趣,知道他要是硬来,得罪了本地豪绅富商,也得不了好。” “不过,伱真确信陛下不知道这事?” 沈冬问起李缵。 李缵道:“绝对不知!” “这次有陛下身边近臣参与,宫中底细摸得清清楚楚,陛下私底下见过哪些人,我们可能比内阁都先知道。” 李缵回道。 沈冬听后这才笑道:“如此就好。” “据闻,已经有周尚文所率兵马南下,以剿山东、两淮之贼。” “到时候肯定又有一笔军饷。” 李缵回道。 “谁统兵剿贼?” “会不会是王阳明?” 沈冬有些紧张地问道。 李缵道:“应该不是,陛下没有召见过王阳明,据闻王阳明回了余姚老家。” “这便好!” 沈冬说着就背着手走到了门外:“到时候正好借剿贼之举,将这些流氓消灭,毕竟五十万两银子买的粮食也吃不了多久。” 李缵颔首,笑着道:“陛下要改制,无非是人多地少的问题严重了,让人减少一些,这个问题就没了,就可以守祖宗成法,以立中兴之世了。” 沈冬跟着点头:“不能苦陛下,就只能苦一苦这些百姓了。” “谁要苦一苦百姓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