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就和凤官儿的凤血能治愈常人伤势一样,魏鸣岐的龙元也能补益旁人气血,尤其对武桐桐这种底子虚的,论功效比什么上年份的大药都要好使。 魏鸣岐不想对青梅实话实话,便故意点点嘴唇道: “小时候不是跟你讲过‘睡公主与皇子’的故事吗?你非说我荒诞,现在就是故事照进了现实。” “……” 神色苍白,愈发像瓷娃娃一样精美易碎的少女听见了,整张小脸都皱到了一起去,眼神也飘到他身后的赵家女人身上。 “小姨,你怎么不拦着他——” “鸣岐和伱开玩笑呢。” 经过短暂的怔然,女人也很快反应过来,同样想掩盖此事不让二人关系继续加深的她配合道: “他在外边搞到了宝药,姨熬好刚刚才给你喂下。” 一番话既配合了魏鸣岐,也肯定了他的功劳,任是谁也挑不出刺儿来。 宝药? 武桐桐虽然脑袋迷糊糊的,回忆里却觉着不像,什么宝药跟泥鳅一样,一直拨弄她的舌头…… 回想起那丝丝缕缕的异样,少女脸上泛起少许血色,虽然解释不通,但二人都统一口径她也只能当是这样了。 想来魏鸣岐也没有这个胆子…… 随着‘宝药’药效泛起作用,小腹中愈发暖热,武桐桐的头脑也逐渐清晰,不仅回想起先前二人的矛盾,也察觉到魏鸣岐和小姨之间的氛围诡异。 后者心里多恨魏鸣岐,对他怎样个看法武桐桐可是心知肚明的,如今不仅能在他身边笑脸相待,刚才居然还称呼他‘鸣岐’…… 难不成表哥从坟里活过来了? 这么一想,武桐桐顿时觉得她睡觉的时候一定发生了什么,所谓宝药绝不可能起到这么彻底的变化,便故意板起小脸: “小姨,我都说了我不想见他,你怎么还让他过来啊。” 赵家女人一听心就提起来了,她现在正处于和魏鸣岐虚以委蛇的阶段,还未彻底拿捏他呢,怎么容许武桐桐冲他发脾气? 要是惹的魏鸣岐不高兴,屁股还得她来擦,到时候还不知道要付出多少代价呢…… “鸣岐是带着宝药过来找你的,可是真心诚意为你好,你们是朋友,怎么还耍性子呢!” 说着,她小手在武桐桐看不到的角度按在魏鸣岐的后腰上,像顺毛样的轻轻抚动: “鸣岐自小入宫,和你关系那么亲近,本就是你的得力臂膀,要不是往常和我走动少,那至于会有后面那些误会。” 魏鸣岐被她的小动作整得神情微妙,闻言也点头:“和赵姨那么生分,是我的不该。” “……” 武桐桐心里越听越凉。 她可太了解面前这俩人了,小姨就不说了,自入宫摄政以来,心里至始至终只有一个半信任的人,一个是她,另半个便是以前的万仞山,其余人连同她父她兄一起,都只是视为利用兼防备的对象。 而魏鸣岐就更不用说了,吃软不吃硬的一个人,先前小姨没拿过正眼看他,以至于魏鸣岐遇见她也没给后者留半分颜面,闹到现在近乎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。 情况到这种地步,小姨居然说要和他和好?语气还这么亲热?这不可能的一幕发生,只能说明小姨精准拿捏到了魏鸣岐的‘软肋’,打算换种方式对付魏鸣岐了。 这温情脉脉的一幕只是暂时的,等到机会到来,她绝对会毫不留情的下手除去魏鸣岐,甚至连万仞山可能也在她的清算名单里。 而魏鸣岐还傻乎乎的上了套,简直是把头放在闸刀底下。 这个大蠢货—— 虽然俩人上次吵得近乎决裂,但这种自小养成的感情注定不是那么容易割舍开的。 彼时都气的半死,恨不得对方从自己眼前彻底消失,但一段时间不见,情绪悄无声息的褪去,心里又渐渐都是对方的好了。 魏鸣岐是这样,武桐桐也是这样。 于是不假思索,榻上的少女发脾气似的留给二人一个后脑勺,声音也气闷闷的: “让他滚!朕不想见他!什么好朋友,朕心底从没把他当过朋友,小时候解闷的玩意罢了,他拿来的什么宝药,姨你从库里十倍还给他!朕不想欠他人情!” 这番话让赵家女人浑身紧绷。 她不知道武桐桐是认真的还是仅仅发脾气,只知道这么伤人的话到了魏鸣岐耳朵里,后者必定是要发脾气的,更会让她的计划落空大半。 要知道她拿捏魏鸣岐的很重要的一点,就是利用武桐桐和他的少时情谊,有这层关系在,再辅以她的美色,才有望将这头狼拴上链子。 “你——” 她下意识想严厉呵斥少女,同时目光看向魏鸣岐,所见到的却不是暴跳如雷,而是眼中的出神。 见他没跟上回那样冷脸甩出个巴掌,女人心底松口气,方才提起的严厉语气也软了几分: “你真是年纪小性子大,儿时伴吵个架再正常不过,这都好些时候了你还没消气啊?忘记他刚出宫那会,你想他想到都央求着我要选他为帝夫了?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