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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李四无辜地点头。

    身后的季渊面无表情道：“我的建议是，把他踢下去探探路。”

    李四：“？”

    秦浮意也回头看他，季渊满脸无所谓道：“反正只是你的一个奴仆不是吗？为什么要这么在意他们的死活？”

    李四双手紧紧抓住地上的落叶，沉声道：“我们是卑贱的奴仆，为小姐死是天经地义的事！小姐也确实没有理由救我们，但是季渊，你这种人就是活该被打被欺辱！废物就该夹着尾巴做人，别妄想揣测人性！”

    “小姐，我先下去探路，如果听到我的惨叫声，你就不用下来了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他义无反顾的跳进了地洞里。

    秦浮意伸手想去拉他都没拉住。

    “呵，不愧是你忠诚的狗腿子。”季渊双手环胸，一副看热闹的表情，语气中带着几分嘲弄。

    秦浮意叹了一口气，“他们欺负你都是我指使的，别跟他们过不去，都是受我之命罢了，我待他们向你道歉，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她拉着季渊想一起跳进地洞，季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，死活不动。

    “我只是想不明白凭什么。”季渊声音冷淡。

    借着月光，秦浮意发现季渊的眼底有些泛红。

    他阴沉着脸，反手抓住秦浮意，质问道：“他们的实力跟我这个废物比起来，也不见得能高到哪里去吧？都是卑贱之人，你凭什么对他们的命关爱有加，对我的命就视如草芥？”

    他也是个人，过往种种，看在她最近对自己态度不错的份上，他可以不那么在乎，甚至是遗忘掉。

    可是凭什么大半夜拉着他来找曾经欺辱过他的狗腿子？他们的命与他何干啊？

    秦浮意一下子就愣住了。

    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，偷瞄着季渊。

    季渊低着头，把心里话说出来后，沉默了下来。

    反正她也不会听自己话的，不是吗？

    可能还会被她嘲笑，他的命又怎么比得过那几个狗腿子？毕竟那几个狗腿子是真的会为了她去送死啊，他可做不到。

    “那个……”

    秦浮意思考了一会儿，回身执起季渊的手，无比认真的说道：“我以后会把你视若珍宝，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季渊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错愕地抬头，看到秦浮意认真的脸，甚至举起一只手发誓。

    “你要是不信我，我给你发个毒誓也行。我要是骗你，以后熬夜都猝死！”反正已经猝死过一次了！

    季渊：“……”这算什么毒誓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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