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....... 1999年6月3日。 骆丘。 风水裹着水腥味扑面而来,满汉蹲在骆丘人工河趸船边沿,手指间夹着的烟已经烧到了过滤嘴。 鱼仔一脚踢在他屁股上:“发什么愣呢?老大到底什么时候回来?” 鱼仔在畹町呆了半年,一直没找到老大,直到他收到满汉消息,说老大回了骆丘一次。 所以鱼仔急匆匆来了。 “急个屁!”满汉猛地跳起来,烟头划出一道弧线落进水里。 他咧嘴笑得夸张,眼角挤出两道褶子,“老大在云南快活得很,他五月来骆丘祭拜了父母,他还说他逮了条大鱼!” “老大抓到了坏官之一!” 鱼仔眯起眼睛听着,他穿着这身衣服还是老大送的,这身老式的警服制服袖口被穿的磨得发白。 满汉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封信。 信封皱巴巴的,边角还沾着茶渍,那是赵建永喝着茶一边用左手仿的魏瑕笔迹。 “自己看!”满汉抖开信纸,上面歪歪扭扭写着“老子在勐腊和瑞利吃香喝辣忙得很,你们做你自己的事,活你们的人生,然后等我回来!我告诉你们,你们都不准碰毒!”信封还画了个鬼脸的简笔画。 鱼仔看着信封噗嗤笑出声,他又盯着邮戳看了很久。 这是老大的字迹。 也是老大的语气。 “老大什么时候回来?”鱼仔又问,眼神发光。 满汉低着头,看似不经意看着河水,他想着五月末,赵建永前来,赵建永模仿魏瑕留下了很多痕迹,他眼神恍惚,他也曾一次次问赵建永,老大什么时候回来。 赵建永是这么说的, 满汉也是这么对鱼仔说的:“老大说!” “他会堂堂正正的回来!” “我们会看到他, 看到他回来。” “所以让我们别着急,让我们好好活,懂吗!”满汉吼着,然后满汉开始哼着跑调的歌:“一条大河波浪宽....”风声把歌声撕得粉碎,飘向更远的水面。 此时此刻的画面。 1999年6月3日。 畹玎人民医院的精神科病房里,消毒水的气味混着陈旧的血迹。 赵建永蜷缩在病床角落,手指在墙壁白墙反复划着2943四个数字,指甲缝里塞满了白灰。 第(2/3)页